他傻!他醜!這不是他的錯!而是命運的不公平~(转载)

他是個傻子,爹不疼娘不愛!
可是他卻一直付出他最真誠的愛!
父親過世時,兄弟也只知爭吵分財產,只有他為父親痛哭!

這篇故事說明了現實的生活中,親人之間也世態炎涼……









從曉琪懂事以來,大舅就好像不是這個家的人。

記得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剛被收容所送回了家,
和街上的叫乞丐沒有多大的區別。

外婆在屋裡大聲地罵,他蹲在一旁小聲地哭,像受傷的小動物。

那麼冷的天,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爛爛的短袖衣服。


門口圍了一群好看熱鬧的鄰居,對著他指指點點。


不多久外公回來,一見他這樣子,
就跑到門背後去拖了一根扁擔出來,劈頭蓋臉地向他打去。


他“嗷嗷”地叫著,卻不敢躲閃。


爸爸衝上去搶外公手裡的扁擔,他跪在地上含糊而大聲地叫著,
仔細地聽,是   “爸爸我錯了”。


後來曉琪知道,那是她大舅,小時候生病把腦子給燒壞了,
是個傻子。


外公那時在外面當包工頭,還是有些關係和財力的。

沒多久,就將大舅弄到了養路段,反正是純體力勞動,
傻子也能幹得下來。


大舅於是常常回家來,手裡拎著公司發的東西,
有時是油,有時是水果,有時是肉。

巴巴地送到外婆面前,卻還是常常被罵一頓。

曉琪當時年紀小,覺得外婆一定是大舅的後媽,
否則怎會如此待他。


直到成年,曉琪才知道,親人之間也有世態炎涼。



大舅待她也是極好的,每次回家總不忘給她帶上些好吃的:
糖葫蘆、棉花糖、大蘋果,開始曉琪很高興,但年紀慢慢大了,
曉琪也就不太稀罕這些小玩意了,也開始像家裡的其他人一樣,
冷眉冷眼地對他。

一年年地過去,大舅一直是家裡可有可無的編外成員,
沒人心疼注意他,都希望離他遠遠的,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那年的冬天好冷。

年前,外公去世了。


剛從殯儀館出來,全家人就聚在一起討論財產問題。

外公的骨灰盒靜靜地放在一邊,上面是他的遺像,
冷冷地注視著這一群被稱為兒女的人。


媽媽和爸爸在外地,沒能趕回來。


看著那些爭得面紅耳赤的容顏,她突然覺得好陌生好可怕。



就在戰爭已經進行到白熱化,幾乎要訴諸武力的時候,
一旁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號哭聲。


房間靜了下來,曉琪看見,大舅正跪在外公的骨灰盒前,
號啕大哭,就像多年前第一次看見他跪著說

  “爸爸我錯了”  一樣。


忽然,曉琪的眼眶就熱了。

父母長年在外,曉琪一個人待在這個並不溫暖的大家裡,
不是不覺得寂寞的,
只是曉琪已經學會用疏離和冷漠來包裹自己。


這一刻,曉琪突然意識到,這個家裡,
還有一個比自己更孤獨更缺少關愛的人。


大舅也是她的一個親人。


沒多久,父母回來了。


媽媽臉色蠟黃,一見到外公的遺像就昏了過去。


在醫院裡,曉琪聽見醫生和爸爸的談話,知道媽媽得了絕症。


家裡存摺上的數字嘩嘩地往下掉,媽媽卻一天比一天虛弱。


曉琪天天陪在媽媽身邊,那幢大房子裡的親人,
僅僅禮貌性地來過一次。


只有大舅,常常會下班後過來,一聲不吭地坐在旁邊陪著她們。


家裡的財產之爭還在進行。

而曉琪她們這裡,卻等著那筆錢救命。

爸爸每天四處求人,希望他們能夠快點達成協議,
或者先支一部分錢出來給媽媽治病。


但得到的都是模稜兩可的回答,誰都說做不了這個主。


他們像推皮球一樣,將爸爸推來推去。

最終,協議還是達成了。


大舅是傻子,而曉琪家急需用錢,不可避免地,
他們(大舅和曉琪)得到了最少的一部分,因為算準了他們不會再鬧。


那是一幢位於鄉下的年久失修的房子。

那天,曉琪聽見爸爸在和大舅商量,
說要將房子賣了換成錢,一人一半。


家裡的錢已經用得乾乾淨淨了,而醫院那邊卻似一個無底洞。


大舅傻傻地笑著,含糊地答應道:

   “好……!”

曉琪在屋裡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房子終於賣掉了。

爸爸當著大舅的面,把錢數成兩份,
用報紙包著,將其中的一包遞給了大舅,
然後揣著另一包急急地帶著她往醫院趕。


剛走出樓道口,就聽見後面有腳步聲追來,
還有含糊不清地叫她名字的聲音。


曉琪一驚,心頭一冷,醫院已經下了最後通牒:
再不交錢就要停媽媽的藥了。

曉琪扭頭看爸爸,也是面如死灰。

大舅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們面前,
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那包錢塞到了爸爸懷裡,嘴裡含糊地說道:

  “先……先治……治病。”


爸爸一下子呆住了,這麼多天來,
面對的都是一張張冷冰冰的臉,何曾想到,最危急的時候,
伸出援手的,竟是這個傻子。


爸爸哽咽著接過錢,正準備說些什麼,
大舅卻又轉身蹣跚著走了回去。


曉琪看見,常年體力勞動的大舅,身形已經有些駝背了。

媽媽最終還是離開了。



那是一段記憶中最為黑暗的時期。




在承受著世上最疼愛的人離去的痛苦的時候,
姨媽舅舅們的臉不停地在眼前晃動。


他們神秘兮兮地在她耳邊碎碎念,
要曉琪看好媽媽的財產,因為那是外公留下來的遺產。


曉琪望著遠處忙碌著的爸爸瘦弱的身影和忽然之間花白了的頭髮,
心頭的恨和酸楚一樣增加。


曉琪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長著什麼樣的心,尤其可恨的是:
他們是她的親人。


大舅一直跟在爸爸和她的後面,看他們做什麼,
他也幫著做什麼,還時不時地扭頭看看媽媽的遺像,抹著眼淚。


曉琪的心在傷痛之餘有了一絲溫暖:
媽媽畢竟還有一個傻哥哥,從心裡是愛著媽媽的。



喪禮過後,現實擺在了面前。


爸爸要回去工作,曉琪的學校在這裡,已經高三了,
轉學過去影響太大。


可是原來的房子給了四舅,早已容不下她了。


接連失去老伴與女兒的外婆,也終於卸下了她的強悍與精明,
整日裡默不作聲地坐在陽台上曬太陽,
漠視著從小帶大的外孫女的無助。


曉琪的心更冷了。



那天,爸爸突然對曉琪說:

“要不,到妳大舅家住一陣!就幾個月的時間了。”


曉琪呆了一下,想到大舅,醜醜的臉,
竟生出些許親切,於是點頭答應了。



大舅的工作雖然是個苦力,但公司畢竟是事業單位,他是老職工,
還分到一間兩居室的住房,舊是舊點兒,倒也寬敞。


住在這裡的第一晚,想到過世的媽媽、遠方的爸爸,
還有隔壁房間的傻舅舅,曉琪只覺一陣荒涼,
開著燈哭了整整一夜。



但日子還是得過。

每天大清早她就起床,到巷子口買早點,
中飯和晚飯都在學校吃,晚自習後回來睡覺。


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覺得還不錯,反正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唯一讓她提心吊膽的,就是晚上回來時要穿過那一條長長的巷道。

那天曉琪下了晚自習,照例到校門口買了一瓶牛奶,
老闆遲疑了一會兒,
告訴她好像總看見一個身影跟著她,讓她小心一點。


曉琪當時就嚇到了,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在這座城市裡,她無依無靠。


過了很久,曉琪還是只得咬咬牙往大舅家快步走去。


巷道拐角處,隱約看到一個人影。

她心狂跳,拼命向前跑去,卻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她恐懼到了極點,只覺有人跑過來抓住她的胳膊,
她死勁掙扎、尖叫,突然間,
卻好像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口齒不清地叫著她的小名。



她呆住了,安靜下來,眼前竟然是大舅那張醜醜的臉,
臉上還有被她指甲劃傷的血痕。



曉琪慢慢地站了起來,大舅結結巴巴地說:

“巷……巷子黑……我……我……來接妳。”


她突然明白了,這些天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身影,
就是大舅,難怪她每次回家都沒見到他。


“你為什麼不在學校門口等我?”她問道。


“人……人……人多。”


曉琪心頭一震,腦海裡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幕:
她上小學,大舅來接她,她嫌他醜,
使她在同學面前丟臉,於是跑得遠遠的。




一時間,淚水湧出了眼眶。


在這樣一個被親人都視為卑微的身軀裡面,
滿載的卻是洶湧澎湃的愛。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大舅一直都在一個被人忽視的角落裡,
默默地愛著身邊的每個親人,不管他們曾怎樣對待他。


他傻,他醜,但這並不是他的錯,而是命運的不公平,
他喪失了被愛的權利,卻還這樣執著地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走在巷道裡,大舅還是彎著腰走在後面,
沒有看到曉琪臉上流不停的淚水。

距离

以不同的距离
观赏
会有不同的思维

有些
是需要近看的
远看
让它显得渺小
其实
却会是最需要的

有些
是需要远看的
近看
让它沧桑坎坷
其实
那是一种假象

我喜欢
现在这一种距离
对你
对他
对你们
对他们

我有我自己的距离

平凡

平凡
是最深刻的体会

迷惘过
我的生活不应该是单色曲
疯狂过
日日夜夜不停忙碌与娱乐

汹涌
留下淡淡的痕迹


好像
越来越甘于
平凡的幸福